乳鸽

维勇only。主博ID欢鹤,看到这个就是我啦。
间歇性产出,持续性咸鱼。

【维勇】非典型性丧尸围城(零&一)

架空,丧尸+兽人设定,HE

目测会挺长,尽量不弃坑,但是不常更

不是很正经的剧情流,慢热

画风突变,主角很久都没见面,lo主不懂科学

后期有奥尤

----------------

零·恐怖故事的开头一般来说都是这样的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说是可以提高纯血统家族的生育率,是真的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木村先生的研究结果啊!木村先生的话……应该不会有错吧?”

      “得救了得救了!现在家族生育率那么低,我家堂妹已经打算着和外族通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?那……生下来的不就是混血种了?多委屈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。我叔叔也说,与其生下来的是个废品拖累家人,还不如干脆生个健康的混血种得了。而且现在家族里也没有特别适合的亲族。如果能找到其他纯血统家族联姻,就算是混血种也不会特别差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还好有这种技术了。既然消息已经出来了,那应该不久就能够见到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要是认识项目里的人就好了……说不定能提前弄出点来试一试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一番云雨后的卧房里气氛格外旖旎,床上的男人从沉睡中苏醒,侧身亲吻了一下妻子的额头,轻轻下床。侧躺的妻子呼吸宁静,脸颊隐在阴影下。卫生间的门无声地阖上,男人揉了揉眼睛,想到自己的妻子可能很快就会为自己生下优秀的后代,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疲惫的微笑。暗黄色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投下沉重的阴影。

        啪嗒。

        昏沉的神经被触动,男人眨了眨酸涩的眼,听着好像是从卧房里传来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妻子的呼吸似乎在变得粗浊,摇摇晃晃的向卫生间走过来,脚步沉重。

        啪嗒。啪嗒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迅速清醒了过来,双耳微立,警惕的听着外面的声音:“亲爱的,怎么了?”他意识到了不对,妻子的味道和平时不大一样,带着一股冰冷冷的……腥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啪嗒。啪嗒。啪嗒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默的人影贴在了卫生间的门上,磨砂玻璃门的另一头,双目无神的女人,缓慢的摸上了门把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亲爱的?”男人注视着门后的影子,紧张的后退了半步,眼中泛起了绿光,双耳变尖上移,犬齿变长,肌肉渐渐绷紧,指甲锋利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门无声的打开,门外的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丈夫,脸色惨白,摇摇晃晃的向前迈了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在看到妻子双眼的一瞬间浑身寒毛一乍,令人毛骨耸然的寒意席卷了他的身体——他不自觉的双眼大睁,双腿肌肉紧绷——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他的妻子看起来异常的反常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女人又向前迈了一步,赤足踩在冰冷的瓷砖上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,她看着自己的丈夫,歪了歪头,似乎有些疑惑。然后她忽然扑了上去,双手搂住丈夫的身体。伴随着热情的拥抱,张开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,开始撕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——!”男人猝不及防被咬住,疼痛和恐惧从尾椎直扎进大脑,他下意识的伸手推开自己的妻子——手爪刺进了还温热的腹部,带出的血液有一股刺鼻的腥气——男人一惊,立刻收回手爪,上面沾了些许内脏的残渣,浓腥的血喷溅而出,顺着镜子滴落进洗手池,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的妻子却似乎无知无觉,下颌收紧,不知何时兽化出的犬齿还在咬合,深深的撕开了他的皮肉。滚烫的鲜血顺着他锁骨流下,猫尾缠住了他的双腿——血液大量流失——意识混沌——他动弹不得——

        挣扎渐渐变弱,男人的视线在涣散,双膝一软倒在了地上。女人还伏在他的身上,缓缓松开了嘴,抬起脸,带着满脸的鲜血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丈夫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的身体抽搐着,兽化已经解除,他呛了一口血,伸手无力的搭在了妻子的脸上,还没明白过来这场无妄之灾的原因。他努力想要看清妻子的脸,但是黑暗已经降临。

        早已停止呼吸的女人静静的看着死去的丈夫,良久,僵硬的起身。

        两行眼泪从她空洞无神的双眼滑下。她走到卧室门口,拧开了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偌大的房间里一片静谧黑暗,客厅的钟表滴答滴答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隔壁房间的老人忽然皱了皱鼻子,似乎在睡梦中闻到了一股呛鼻的血腥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卫生间里的男人抽搐了一下,颈部的伤口狰狞可怖,他踉跄着起身,头颅摇晃了几下,裸露在外的脆弱颈骨咔嗒咔嗒响了一阵。他的双目无神,循着活人的气息,踩着满地的血污,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啪嗒。啪嗒。啪嗒。啪嗒。

        

一·关于目前来讲还一无所知的的胜生勇利和维克托·尼基托罗夫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“嘶——”锋利的白纸在指腹留下了一条伤口,勇利抽了口冷气,看着渗出来的血珠,犹豫了一下,迅速舔掉。

        腥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,勇利抿了抿嘴唇,小心翼翼的合上课本,塞到书包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后半夜还在图书馆里自习的多半都是准备考研的大四狗,勇利也是其中一条。在一个礼拜只睡了二十个小时之后向黑恶势力低头,准备回去补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世界五大区中名列第四的三区,升学率仅在第五区之上。像他这样普通大学的普通专业的普通学生,想要出头考到一区二区,还有的努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凌晨三点的图书馆灯火通明,勇利走下台阶,深呼吸了两次,觉得浑身酸痛。十一月的夜晚自带醒脑的寒冷,勇利激灵了一下,双手缩进上衣口袋里,快步向校外走。

        本科生宿舍有门禁,十一点之后只能跪求宿管大爷开恩。但是凌晨三点去跪求未免有些不尽人情,勇利在学校边上租了一间不足四十平米的小房子,冒着被抓夜不归宿的危险蜗居于此。

        居住区里一片漆黑,想来是年迈的路灯再一次罢工抗议。勇利眯了眯眼睛,努力看清自己脚下的路。他的血统太杂,来自先祖的种种力量已经所剩无几,这一点在他的视力上体现尤为明显,他近视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一周没收拾的房间几乎无处下脚,勇利踩着几件脏衣服翻箱倒柜找吃的,在柜子里挖出了两包泡面一包咸菜,遂烧了一壶开水,用泡面抚慰自己惨叫的胃。

        等泡面的时候勇利去洗了把脸,温水浇在手上,指腹的伤口抽搐着疼了一下。勇利观察了一下,没有继续出血,只是隐隐的有些胀痛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关灯之后勇利关掉了闹钟,看着手机锁屏上的家人和爱犬的合照,疲惫的笑了笑,摘掉眼镜,把自己摔在枕头上,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:“晚安。”

然后几乎是立刻就陷入了沉睡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睡得并不踏实。朦胧中手上的伤口似乎一直在疼,跟着心跳的节奏,钝钝的麻痒。大概是太久没有休息过的缘故,他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,身子沉的想要翻身都是种困难。白天复习过的知识点还在他混沌一片的脑子里横冲直撞,虽然想要努力看清眼前掠过的模糊文字,但是双眼干涩酸痛……他是不是没戴眼镜?

        勇利看到自己的手指被书页划出了伤口,鲜血化在嘴里的味道很好,他开心的吮吸着自己的手指。血液流失带来一种酸软的痛苦,渐渐从指尖蔓延到手腕,然后是手臂,肩膀,直至全身。

        酸。太酸了。就像喝了一口浓醋倒了牙,又像是手肘撞到桌角的时候碰到了麻筋,又酸又麻别扭得要命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这种酸开始燃烧了。沿着早已被浸透的身体。滚烫的疼痛开始碾压他的神经,他想要甩开灼烧的痛感,于是下意识的蜷缩起了身体。但是疼痛就生长在他的身体里,随着他的每一次心跳重重的击打着他的胸膛,又随着血液的流动席卷全身——透过血管,浸入肌肉,包裹骨骼,刺激神经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勇利觉得自己的精神在渐渐清醒,他松了一口气,觉得自己终于能从这痛苦的梦境中醒来——但是他没有!

        痛苦还在继续,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正在遭受着酷刑,而他甚至无力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。他想要惨叫,想要呼救,可是张不开嘴,出不了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体从内部被撕裂,然后缓慢的愈合,又在愈合的一瞬间再次被撕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外面的天亮了又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勇利蜷缩在床上,奄奄一息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从混沌的梦中惊醒,眯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,意识到自己现在在三区的某家酒店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晨光透过窗帘缝照在他的床上,他看了看手机,距离七点还有几分钟。他关掉闹钟,坐起来打开电视听着新闻,准备洗漱。

        酒店挨着大街,打开窗子就能听到清晨城市的喧嚣。不像他住的二区,三区住的大多是些混血种。混血种的家族概念不强,往往孩子结婚后就会另立门户,很少有一大家族住在一起的情况,所以这里的建筑密集但狭小,没有古老的家族那样广阔的个人领地。

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伸了个懒腰,走进卫生间洗漱,透过水声清晰的听到电视新闻里播报的内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有关混血种基因遗传特点的学术研讨会将在今日举行……”地点就是维克托所在的酒店。他也是为此而来的。虽说只是来凑个热闹,但是他也确实对于“基因改良”这一课题有着不小的兴趣。雅科夫要他放下手里的项目带着尤里见见世面,他也就乐得清闲,从一区跑到三区来只当是观光旅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维克托!这么晚了不会还没起吧?”尤里大声敲门的时候维克托刚好系上衬衣的最后一颗扣子,开门让尤里进来,示意他坐:“早啊尤里,昨晚睡得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中心医院近日接收数位高烧患者,疑似新型流感病毒。区卫生部提醒民众,气温骤降,请老人和孩子注意保暖,并尽可能少到人流量大的公共场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都几点了还早。果然老头子的生活节奏就是慢啊。”尤里大大咧咧的在沙发上坐下,看着维克托笑眯眯的给自己打领带。七点三十分不到,新闻还没结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11月24日报案,某小区混血种一家四口失踪,现场疑似入室抢劫杀人。目前警方已介入,案件还在调查中。请附近居民注意安全。欢迎知情人士提供线索,联系电话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开完那个什么研讨会之后我们干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没开呢就想着之后的事情了?别这么着急啊。”维克托整整自己的着装,穿上风衣,对尤里一笑,“不过三区的治安似乎不是特别好,不然下午带你去吃好吃的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综上所述,我们已经具备了通过给备孕女性注射药剂的方法,来提高纯血统家族生育率的技术。可以预见的是,这项技术在人鱼族等生育率极低,而又血统宝贵的家族中,将会取得前所未有的成效。并且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说的跟真的似的。”尤里抖着腿坐在最后一排一脸的不耐烦,手里拿着手机飞快的刷着什么,“说起来这不是混血种的基因遗传研讨会么?关纯血统家族生育率什么事儿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坐在他身边的维克托并没有回答他,这位学术界的另一位大拿早在这位木村先生开讲后十分钟就睡着了。木村先生滔滔不绝了一个半小时,尤里听得满心烦躁,只恨不得拍桌子大吼一声胡说八道然后摔门走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记着维克托说要带他去吃好吃的,手底下飞快的浏览着三区的特色小吃。这里和二区不一样,二区包括海洋和一部分近海陆地,特产大多是海味。三区在内陆,很多内陆的吃食他真的是没怎么见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唔……”维克托的身子忽然一晃,迷迷糊糊地抬了抬头,“还没结束啊。”他看了一眼时间,下午三点半。这帮老学究已经不吃不喝将近七个小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我们已经决定近期将药品发放到某些混血种家庭进行试验,相信不久后就会收到成效……”木村先生不见疲态,依旧激情洋溢的进行他的报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全是胡扯!这种没用的东西我们听它干什么?维克托,我们走吧。”尤里扬了扬酸痛的脖子,按了按肚子。他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看了看会场,果断起身:“走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大街上人来人往满是混血种的气息,尤里皱着眉把鼻子藏进围巾下面。维克托倒是一脸从容,慢悠悠的看着沿街的风景。

        玻璃墙上反射着阳光的写字楼,街边的商店,窄巷子里缓慢行驶的车辆,骑着自行车的少年脸冻得通红,车把上挂着一个塑料袋,烤红薯的热气在塑料袋里凝成水珠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景色在二区是几乎看不到的。毕竟居住在那里的纯血统家族还像千百年前那样,住在自己的城堡里,拥有自己的庄园和产业。孩子们从小在私人教师的教导下学习,从个大家族合办的贵族学校毕业。除了到一区参加政治性活动,或者向他们这样在别区开会调研之外,纯血统的孩子在小的时候,几乎是没有机会接触这样喧哗拥挤的城市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维克托,我要吃那个!”尤里忽然停了下来,指着街对面一个小摊。摊主是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,穿的臃肿,小车上有一个高高的小塔,蒸汽伴随着呜呜的仿佛汽笛的声音,在寒风中看起来格外有诱惑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,看起来好好吃啊,走走走!”维克托眼睛一亮,拽着尤里的胳膊,在车流中伺机窜过马路,对阿姨露出热情的微笑,“这个请来两份!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姨干脆的答应了一声,笑呵呵的把那个小塔一节节的拆了下来,在凹槽处填上糯米,摞起来蒸熟,然后抹上果酱,七个口味一盘放在糯米饼上。米香混合着果酱的香气,尤里觉得自己的口水瞬间就出来了,捞起一个就往嘴里塞,烫的直吐舌头,含含糊糊的大声说:“这个好吃!”

        维克多付了钱,两个人边走边吃。维克托捧着热腾腾的熟梨糕,一脸幸福的表示生活真美好,三区真美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四点钟天色已经昏沉,街上的人多了起来。维克托带着尤里信步走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,见到好吃的就买一口,倒也一直兴致勃勃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和那个孩子擦肩而过的时候尤里楞了一下,下意识的回头,目光追着那个身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尤里?”维克托注意到尤里停了下来,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人潮拥挤,没有哪个引起了他的注意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尤里低声回答。他总觉得自己在刚刚那个孩子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。体温似乎异常的高。他回忆了一下刚刚一瞬间头皮发麻的感觉。只是生病了……?

        小小的骚动在他们相背而行的五分钟后发生,那个发着烧的男孩子忽然晕倒在地上,路人连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救护车迟迟没有到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黄昏降临,人群中的不安渐渐扩大,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萦绕在每一个人的鼻尖。来自远古的血统似乎隐隐察觉到了异样,但是混血种后代们,早已失去了先祖的那种危机来临之前的灵敏嗅觉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和尤里停了下来,对望一眼,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,以及和自己一样的,努力克制住的逃离此地的冲动,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惊慌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什么要发生了。虽然不知道是什么,但一定是很危险、很危险,让他们不得不时刻绷紧神经的事情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落日的余晖渐渐融入夜色。

        黑夜即将降临。

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和尤里似有所感,同时望向某个方向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中心医院里早已一片死寂。惨白的灯光下是惨白的皮肤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一个警卫倒下,摇摇晃晃的人影们终于踏出了医院,走向人群熙攘的大街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焚烧的痛苦在这一瞬间忽然消失,胜生勇利猛地睁开双眼,喘着粗气腾地坐了起来,一身湿淋淋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滚烫的汗珠从额头滚下,冰凉的落在手背上。勇利心跳如鼓,双眼大睁,颤抖着双手在身上快速摸索。可是那些惊恐的绝望的无助的疼痛似乎从来就没存在过,而他似乎只是做了一场噩梦。

        寂静被无限放大,压迫着他的耳膜,带着突然出现的,难以形容的恐惧拧紧了他的神经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一抹余辉消失在他的窗前。他猛地转头看向窗外——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第一声尖叫打破了喧嚣下的平静,随即像是涟漪一般扩散开来。汹涌的人潮猛然散开,血雾喷溅,血肉撕裂的声音撞进了每个人的耳朵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和尤里没有犹豫,逆着人流向事故发生的中心跑去。尤里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,他想回头看一眼他们刚刚来的地方,他想知道那个发着高烧的孩子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中,还混杂着让人作呕的味道。维克多的雪白的双耳立在头顶,五感强化,奔跑中混入了跳跃的动作,冰蓝色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——

        鲜血和尸体。

----------TBC--------

感谢阅读,欢迎捉虫

评论(15)

热度(167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