乳鸽

维勇only。主博ID欢鹤,看到这个就是我啦。
间歇性产出,持续性咸鱼。

【维勇】非典型性丧尸围城(六)

丧尸+兽人设定,慢慢慢慢慢热

就这样还赶出了更新我是有多爱(不)岗(想)敬(念)业(书)!

总觉得因为太仓促所以OOC了……如果觉得不对劲评论开放吐槽……放了假我再修

再次强调!不懂科学医学逻辑学社会学心理学人类行为学……等等高端学科!

不会写激动人心的打斗场面!尤里的存在感总是很低但我真的很爱他!

废话好多啊……

前篇走这里: (零&一)  (二)  (三)  (四)   (五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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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·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主角光环吧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“维克托——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猪排饭——!”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——诶?

 

        身体像是被扯了一下,然后又被狠狠地推了一把。疼痛从肩部传来的时候,勇利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他看着眼前渐渐放大的维克托的脸,下意识的侧身免得撞到他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,在这漫长的一瞬间,他清晰的看到了维克托的表情由茫然到惊愕,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,然后在他侧身的同时一步上前把他接到了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的气息扑面而来,汗水和尘土,还有布料柔软的味道。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贴到他的脸上,他听到了维克托急促的心跳,和他撞击着鼓膜的搏动和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砰砰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是最后一秒的安宁。

        撕裂的疼痛沿着神经疯狂的劈开了他的身体,所过之处燃起燎原烈火。熊熊燃烧的火焰吞噬了他的全身,灼烧的触感窜到他的头皮,有那么一刹那勇利甚至下意识的想把自己的胳膊甩掉。这是怎么了!?

        时间恢复正常,混乱中他扑在了维克托的怀里,疼的整个人都抽搐起来,手指紧紧的攥住了什么撒不开手。尤里好像在大吼,但维克托毫无反应,喊着他的名字抱着他蹲下身来,任凭四周的丧尸将利爪伸向他暴露在外的脖颈,犬齿锋利。

        维克……托!勇利咬着牙瞪大了眼睛,视野之中是维克托慌张到愤怒的脸,蓝色的眼睛中倒映出表情扭曲的自己——快躲开啊你在干嘛!丧尸在你——“身……后!”

        尾音消失在白色巨兽的咆哮中,利爪撕开了包围,勇利懵懵地感觉自己被轻柔的放在了地上,但是维克托却在那一瞬间消失了。剧烈的疼痛使他感官模糊,他恐惧的想要蜷起身子,可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,抽搐着僵硬着,痉挛的肌肉锁死了他的动作,手掌中破碎的布料被汗水浸湿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灼痛的感觉从脊椎发散开来,勇利张大了嘴,干涸的嘶哑的惨叫从喉咙深处撕扯出来。他已经无暇顾及身边发生着什么,只是疯狂的想要稍稍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,从不知为什么缠上他的火刑柱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哦,想起来了,他被咬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 11月29号的早上,灰白色的云层遮盖了天空,没有阳光的早上格外阴冷。优子用一些能够生吃的蔬菜尽可能给大家准备了早餐。

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在一个本子上快速的写着什么,尤里时不时凑过去看一眼,两个人的对话快速并且充满了勇利听不懂的名词。他大体上能猜到维克托在整理丧尸的相关情报,他插不上话,也不敢打扰他们,就默默的坐在一边发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勇利,来吃早餐吧。”优子拍了拍他的肩膀。他看起来憔悴又消瘦,孤孤单单的样子让人心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麻烦你了。”勇利笑了笑,起身坐到她的三个女儿身边,看优子照顾她们三个乖乖的吃饭,不免想起了自家姐姐,“优子小姐,有别的家人还在附近么?”话一出口他就惊觉不妥,匆忙间还没想好怎么圆话,就听到优子说:“市里没有了。我的丈夫前几天去了镇子里的亲戚家,现在……还联系不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附近的镇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,离得还挺远的……开车大概要七八个小时?那地方挺小的,叫长谷津,勇利知道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长谷津!?”勇利猛地抬眼,凉牛奶落尽胃里,激得他内脏微微收缩,“我……我老家就是长谷津的啊!啊,对不起……”他的声音有些大,维克托抬头看了他们一眼,又摇头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 优子也惊讶的诶了一声:“这还真是巧,勇利和家里联系过了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没有。”勇利低下头,觉得胃部又抽痛了一下,“之前……没来得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”优子稍稍捂了捂嘴,“对不起……不过长谷津离这里不算很近,应该……应该能得到消息吧,勇利的家人应该已经得到消息去避难了也说不定。你也不要太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安慰的话就算说出来也是徒劳,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就沉闷了下来。直到维克托终于带着尤里过来吃饭,看起来心情颇好的样子:“待会儿我们要做一个实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实验?”勇利咬了一口火腿,把手边的面包递给尤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根据我们这几天的分析,我们有理由相信水是病毒传播的重要载体。但是喝水并不会造成感染,”他的视线扫过优子和她的三个女儿,笑了笑,“所以我在想,是不是只有当水直接触碰到新鲜伤口的时候,才会引起感染。所以待会儿我们看看那些丧尸,尽可能像勇利之前做的那样,在尽量不破坏他们身体的同时解决掉他们,然后我们来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可是似乎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容易。

        起风的时候丧尸的味道骤然浓烈。勇利鼓了鼓腮帮子吐了一口气,戴着一副从超市里拿来的黑色毛线手套,拎着一根棒球棍。他穿上了冲锋衣,行动间沙拉沙拉的声音让他有点不适应。不过今天很冷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像要下雪了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丧尸的活动范围又扩大了不少。”尤里从高处翻下来,头发扎在脑后露出白皙的额头,碧绿的瞳孔周围有不少血丝,皮肤有些干燥,“而且总觉得看起来和正常人差不多了……这进化速度也太可怕了点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把优子和孩子们安顿在银行里,三个人穿过大街。尤里看到某个街角聚集了五只丧尸,难得的是他们之间的间距并不是很大,而离他们最近的丧尸也有几百米,几乎可以看作是一个独立的小群体。于是他们决定从那里开始。

        配合的模式在两天的战斗中渐渐形成:维克托率先冲上前去吸引了两只丧尸的注意,勇利随即跟上,拉过剩下的三只和尤里共同对付,并注意着和维克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当维克托吸引了丧尸的注意,有技巧的后退时,那只丧尸忽然停了下来,咧开嘴发出了一声似人非人的咆哮的时候,他们三个都有些惊讶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惊讶变成了震惊——几百米外的三只丧尸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,迅速向这边靠拢过来。一直以来没有群体意识,并且对同类的生死漠不关心的丧尸,表现出了明显的联合倾向!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好!”维克托当机立断,手中的棒球棍一递直接撞进了丧尸的嘴里,下颌骨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不能让它们喊出来!”

        勇利和尤里立刻后退,拦住那三只丧尸不让它们进入维克托的战局。原本的计划出现了小小的混乱,维克托拉住了三只,剩下勇利和尤里应付着五只丧尸的进攻。

        事已至此,维克托也没有变显出惊慌。他冷静的躲闪着丧尸的进攻,必要的时候才稍稍还击。丧尸的动作变得更为灵活,就像是尸僵形成又消失的过程。只是这个过程未免太短,如果硬要形容的话,倒不如是对于身体的掌控能力在不断加强。

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快速浏览着自己已知的知识,与丧尸身上的出现的现象加以印证。说实在的并没有多少能对上,他的眉头越皱越深,甚至忘记了虽然要进行观察,但还是应该尽快解除目前有些混乱的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左手边的丧尸扑过来被他侧身闪过,右手边的丧尸正好探爪过来。维克托一惊——是巧合……?

        那一阵风刮过来的时候维克托耳边的声音有些嘈杂,尤里的骂声和勇利的喘息,棍棒抡起来的时候衣料的摩擦——不对!他猝然回头,他只顾着后退忘记了注意方向,一直围在尤里身边的一只丧尸忽然转移了目标,向他的背后扑了过来!

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顾不上别的,左手手爪撕开面前的丧尸,右手的棒球棍抡上了背后丧尸的咽喉。这两只丧尸的动作连在一起,逼得他后退了半步,与此同时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妙——

        但是他看到勇利扑过来一脚踹开他身后的丧尸,然后微微侧身看了他一眼,于是他放心的回过头去——然后被重重的推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维克托——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炸猪排——!”

        ——什么!?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口咬在了勇利的左后肩上,犬齿撕开布料和皮肤撞击骨骼的声音那么响亮,那一刹那维克托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是瞪大了眼睛,看着勇利一脸茫然的踉跄了一下,身体失去平衡的倒向一边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,他上前一步把他接在了怀里,抱着他蹲下身子,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在喊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怀里的人疼的五官扭曲,看着他的眼睛一片血红,他看到了自己愤怒的惊慌的表情,脑子被什么念头扎得生疼,越是看着勇利越是觉得无法抑制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身……后!”

        力量爆开的时候维克托知道自己久违的失控了。但是他没有克制。完全兽化的身体爆发力惊人,丧尸在他的脚爪下碎裂开,血液喷在他雪白的毛发上,骨茬和内脏溅了一地,尤里一脸惊惧地闪到了一边,

        而这一切似乎只有一瞬间。

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回头,勇利躺在他刚刚把他放下的地方,身体痉挛抽搐,牙关扣紧,双眼紧闭。他跃过碎裂的丧尸,低下头轻轻触碰勇利汗湿的面颊,隆隆的声音从喉咙深处传来:“勇利?”

        尤里几步跑了过来,蹲下身子的时候双腿颤抖。他迅速撕开勇利的衣服,伤深见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维克……托……”勇利的牙齿打战,破碎的话音含混在压抑的惨叫中,“快……离开这里……我身边……”他瞪大了眼睛,泪珠成串的滚下来。他再次闭紧了嘴巴,免得惨叫冲破喉咙,他相信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请你们离我远一点,免得我伤害到你们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迟迟不肯闭上眼睛。他看着维克托,是雪豹吧,这么优雅,这么强大……这么美。冰蓝色的眼睛像星星一样,明明是兽化的形态,还能从里面看到温柔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那个他从十二岁就开始倾慕的,星星一样美丽又遥远的人,此刻以他最强大也是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,温柔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泪水模糊了视线,勇利喘息声中克制不住的呜咽终于打破了牙关,颤抖着绝望的,那些从没说出口的话,在意义不明的哀嚎中,撕扯着他的喉咙。

        能再次见到你,我很开心。和你相处的这些日子,我很开心。被丧尸咬到真的好疼啊,你不用受这个苦了,我……很开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维克托,还不能确认勇利到底会不会被感染吧?毕竟上一次他就没事,我们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把他放到我背上。”维克托打断了尤里的话,“我们带他回去。”他看了一眼有点发怔的尤里,“下雪了。外面很这么冷,勇利会感冒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“维克托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门是从里面锁上的。”维克托靠着墙壁坐下,身上穿着另一身衣服,微微仰头闭上了眼睛,“等勇利没事了,自己开门出来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等勇利没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尤里没有追问着一句假设。他们都清楚,这一次勇利到底会不会感染,还是一个未知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去休息吧,我守着。”维克托忽然开口,“照顾好优子和那三个孩子,关好走廊这边的门。优子她们要是觉得冷,就再去超市里搬个床垫拿点被子什么的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尤里没有说话,转身离开。那边的门一关上,整条走廊就陷入了一片黑暗。

        安静的,只听得到他和勇利心跳的黑暗。

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挪了挪身子,靠在了门上。门的那一头,勇利的心跳疯狂而不规律,喘息急促,偶尔还会有嘶哑的惨叫,牙齿咬紧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,指甲刺破了床垫,勾住下面的弹簧,听的维克托心口发疼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疼痛来得让他无奈又迷惑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,要把惨叫着求他们把他杀死的勇利背回来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上一次勇利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次呢?

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的眼前浮现出勇利棕红色的双眼,那双眼睛里总是带着一点点的紧张和躲闪,明明藏着雀跃和渴望在里面,为什么不说呢?

        那只握紧的手里攥着他衣服的一角,唇齿间是他破碎的名字,眼中倒影着他的影子,他看得出来,勇利,满心满眼都是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压抑了许久的自责终于破开闸口翻涌上来。为什么没保护好他?明知道他是混血种能力有限,却没有多照顾他一下?!为什么明知道是很危险的情况,都不肯好好注意一下身边的危险!?

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从未如此后悔这样没来由的信任,当勇利出现在他背后的时候,他就已经放松了警惕。好像是潜意识里相信勇利能够保护好自己,他已经把勇利看作了和尤里一样的纯血种来对待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超出控制的认识让他自己都懵了一下。因为他确定,自己从一开始,就没打算将这份感情利用到这个地步。

        是的。利用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为了给尤里弄回必要的水资源,他把勇利带了回去。他注意到了勇利眼中的感情,这是一个小惊喜。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,无论如何勇利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样的伤害,反而能够帮助他们,在一定程度上安全的活下去。于是他擅自决定,把勇利拉近了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个惊喜是勇利对尤里的照顾和善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三个惊喜是勇利超乎他想象的能力。虽然一开始对于丧尸的清理做不到得心应手,但他后来的调整也足够让他满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第四个惊喜是勇利的善良,他合上丧尸的双眼,救下了优子和她的孩子们,拒绝尤里把所剩不多的水资源让给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 知道勇利没有感染是一个意外的惊喜。那个时候他除了满意于自己能够得到珍贵的研究资料,心底还有些莫名的庆幸。

        还好,还好他没有感染。还好他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庆幸?他没有深究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过,勇利是一个有趣的孩子,能够不断的给他惊喜。

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一直以为,自己可以被归类为“精致的利己主义者”。或许是种族天性,也可能是因为他的父母从小就没有给他过礼貌之外的关心,仆人和老师也都因为血统和家族规定对他敬而远之。无论怎样,他长大在寒冷的极北,二十七年来独自一人翻过皑皑雪山,风雪肆虐的时候,也从未有过停下脚步的念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心脏的搏动是风雪外唯一的声音,心口的温热微弱又珍贵。只有自己温暖自己,只能自己温暖自己。他不奢望,也从未想过会有人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之前,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触摸一个人可以上瘾。他捏着他的手的时候,拥抱着他的时候,身体温度的融合美妙无比,放松到愉悦,安心到缠绵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喜欢勇利的眼睛,温润明亮像个小动物,看着他的时候总是带着不自觉的倾慕。说实话他见过太多这样的眼神,但是从没有一个像勇利的眼睛这般干净纯粹,就连欲望都清澈的让人不忍责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喜欢勇利的身体,温暖柔韧,抱过去让他觉得舒适又愉快,不自觉的躲闪也可爱的正中他下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喜欢勇利的味道,他喜欢勇利的嗓音,他喜欢勇利信任他的表情,喜欢勇利看到他笑的时候不自觉翘起的嘴角,喜欢勇利在他抽回手时克制的留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喜欢勇利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他这么喜欢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双眼猝然睁开,维克托摸着自己的心口,感受着微微加速的心跳,还有悲伤的欢喜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门之后,勇利艰难的移动了身体。柔软的床垫阻隔了地板冰凉的温度,上面还有维克托的气息。但他还是滚了下来,手中还攥着维克托衣服的碎片,直到身子的一侧触碰到了门板,疼痛迫使他无法移动分毫。他听得到,维克托在门的那一侧,稳定的心跳。

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听着勇利的声音,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空气。他后知后觉的发现,自己好像在寻找勇利的手指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勇利,撑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维克托,你在那边么?

 

        不要离开,陪在我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下雪了。尤里站在门口,半透明的雪花忽忽悠悠落在他的鼻尖上。他摸了摸鼻子,忽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苍穹之外很远的地方隐隐传来噪音,尤里皱起眉凝神去听,忽然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声音——

        直升机。

        来自二区的救援,终于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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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旧感谢给点小红心小蓝手的小天使们~么么哒~

依旧是下次更新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……

马上就要考试的大家,考试加油哟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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